【翔润】狮子心 12
排爆警S*刑事警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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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大信息量_(:з」∠)_
又比预计的更长了，只好推到下章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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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松本润这次去京都，直接从警视厅出发，去联络京都地方警局协查高山昭之，顺便还要再去见一次藤本。这次事情多，他打算呆一周，行李倒是没多带，只有几份文件，一个小包。他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樱井翔站在走廊里，看样子是在等他。
樱井看到他出来，冲他扬了扬手，“去机场？”
松本点头。
“我送你吧。”樱井边说边看了看手表，“昨天航站楼也上报了假弹威胁，我正好要去实地勘察。”
松本听见这话有点诧异，从两周前第一次出事到现在，假弹威胁发生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每天一起，樱井嘴上不说，但是想必压力很大，眼眶下方的黑眼圈已经可以证明这一点，松本猜测他昨晚大概没回家睡觉。想到这儿他伸手接了樱井拿在手上的车钥匙。
“送我也行，车还是我开吧。”
樱井看他一眼，默许了。
路上他还是好奇，又忍不住关心起樱井的案子来。彼时樱井坐在副驾驶，手里端着杯在警视厅楼下买的咖啡，因为通宵工作而有点走神。听到松本问他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这才在座位里调整了坐姿，说：
“还那样，根据之前的口供查有关联的人，另一边在继续调查那个听来的日期。”
“查到什么了？”
樱井没立刻答话，倒先把手里的咖啡喝了，空杯子放进卡槽里。这时候他们恰好路过第二次出事的那座购物中心，事件过去之后的这栋楼已经恢复了生气，人们往往对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情忘得很快。他往窗外看了两眼，这才说：
“查是查到了些，但我觉得你还是少知道点，比较安全。”
松本跟着前车减了减速，没说话。
他知道樱井在担心什么。
两个人在机场停了车，松本要去登机，没时间再跟着樱井，两个人一同从地下停车场上了电梯，之后便各做各的事去。在电梯上松本挨着樱井站，稍一侧目过去，樱井倒是正看着他。
“谢谢你送我。”
樱井一笑，“我充其量是提供了交通工具而已。”
电梯上行得很快，已经到了出发大厅，他们就要在这儿说再见了。松本把包背到肩上，冲樱井眨了眨眼睛，说了句那我走了。
“等等。”
樱井上前一步把松本拉回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等你从京都回来，我们再安排个时间，去一趟群马。”
松本听了这话，竟觉得心一热。等他俩重新拉开距离，他才又再次看向樱井，樱井则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他用力点了点头。
“走了。”
樱井找机场的人问了话，做了记录，又自己开车回警视厅，身边没人，他把电台声音调得挺大，免得自己犯困。这时候他接到二宫打来的电话，他关了车内收音机，按了接听键。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二宫今天一大早就被相叶打电话叫到研究室，给了他一份机场的监控录像，又给了他一份名单，让他查查录像里有没有出现能对得上名单的人。他和他那一套追踪系统效率很快，三个小时就给出了答案。
樱井心里的一颗悬石总算稍微稳了稳。他捏捏鼻梁，回了句：“我快回去了。”
“那我在研究室等你。”
和他之前和松本润说的一样，早上相叶交给二宫的那份名单是他们从口供里得出来的，不过他没把细节告诉松本。他们根据口音查了津轻市一带出身的，以前有过案底的人，名单不算长，但是里面没有1989年2月16日出生的人，那日期应该还有别的用途，或许最终指向什么目标。
或许确定了嫌疑人，之后的麻烦会少些。
这么想着，樱井刚回了警视厅就匆匆往二宫那赶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便走进去。
二宫正在办公桌上趴着补觉，没听见樱井的敲门，被直接走进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连忙从桌上抬起头来，顺手揉了一把眼睛。看见进来的是樱井，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站起来。
“找到一个人，和名单上那个叫神谷的人面部特征吻合。”二宫边说边往电脑那边走，“他对摄像头的位置很熟悉，只拍到几个局部侧面。”
樱井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出来的资料页面，问道，“那你能确定是他吗。”
二宫推推眼镜。“就算只露一只眼睛，我也能确定。”
“好，”樱井关了资料页，继续看那监控录像，“还有什么发现吗？”
二宫接着说：“神谷是在爆炸前四个小时出现的，所以我觉得放炸弹的人不是他。”
很明显神谷有一个一起行动的团队，他大约只是去观察一下位置。樱井带着二宫做出的对比分析回了排爆组又重新去看神谷的犯案纪录，这人一年半之前参与了一起发生在都内的银行抢劫之后在逃，那一次也有爆炸物。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一次的幕后主使就是神谷，但是有一点他仍然感到疑惑，这一次的连环假弹事件和银行劫案没有什么关联，神谷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他又回想了一遍最近上报的所有事件，都没有发生在银行的。他又去查了近期发生的案件记录，也没有银行遭窃或者遭劫的案件。转眼又忙了一整天，他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没有真正休息了。
相叶过来劝他回去休息，“小翔，说好了轮流值班，今天该我了。”
他皱着眉头转过来，想了一下他确实也做不到连值三天，抬起一只手按了按隐隐作痛许久的太阳穴，站起身去拿外衣，说：“那拜托你了，明早我就回来。”
相叶摆摆手让他别担心。
樱井下班出警视厅大楼的路上必定会经过三系的办公室，现在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但三系的灯还亮着，看来也挺忙。他自然想到上午刚去京都的松本润，便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准备给松本拨个电话。
他还没按下通话键，却有个不认识的号码拨进来了。
他沉吟片刻，接通了手机，对面竟没有立刻说话，像是在听什么。一阵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上来，樱井压低声音，说了句话：
“你是谁？”
对面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传过来，是个男人。“樱井警官应该能猜到我是谁吧。”
“你想干什么？”
打电话的人是神谷，在接通电话的瞬间樱井就想到了。现在警视厅几乎没人，监听侦查都来不及做，对方大概也是算准了这个时段才打电话过来，听樱井这样问，几乎是冷哼了一声。
“你查案的速度很快，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查了。”那个声音说道，“你抓不住我的。”
樱井在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边听他没回应，就继续说下去。“我打算这次完事就收手的，你非要跟我过不去的话，那我也只能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你觉得我会怕你报复吗？”
神谷安静了一下，听呼吸声仍旧游刃有余，可下一秒他再说话，那声音已经变得阴狠起来。
“报复别人的套路，樱井警官，你应该比我熟悉。”
樱井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那条空旷宽敞的长街，几乎是瞬间便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扶了一把楼梯扶手，咬咬牙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这通电话上。
“你威胁不了我，神谷，我现在是一个人，你能找谁？”
“没有女朋友，还有朋友，”那人的声音里竟还带着点笑意，“先从你的同事入手怎么样？”
樱井站了片刻，回头就往办公室走。他额头和后背已经出了冷汗，拿电话的手有点潮。
“神谷你别做梦了，我一定会——”
他没说完，听筒里留下一阵忙音，电话挂断了。他没空多想，立刻给相叶拨了电话，电话接通得很快。
“怎么了？”
“神谷联系我了，你现在在哪儿？”
“那个神谷？”相叶听起来挺诧异，“我还在办——”
一声炸响打断了相叶的声音。
樱井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腿软，他踉跄了两步靠住墙，旁边不远处，安田已经从办公室冲出来一看究竟，看到走廊里没事，他又急匆匆走向樱井。
“樱井桑！”
“小翔？小翔？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竟然没断，相叶的声音在爆炸声平息之后再次响起来。这下樱井好歹找回了些理智，这才意识到爆炸声是从外面楼下传出来的，神谷把矛头对准了他的朋友，那如果不是相叶，就只剩一个人了。
“快跟我去停车场，二宫出事了！”
在旁边的安田到一听大名鼎鼎的生物技术科二宫专家出事，吓得脸都没了血色，和樱井两个人几乎是往室外停车场拔足狂奔。
他们冲到停车场的时候，起火的车辆烧得正旺，浓烟冲天，樱井眯了眼睛，在一片狼藉中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汗水立刻湿了一层警服，没工夫去想还会不会二次爆炸，他几步冲过去，地上那人果真是二宫，眉头紧紧拧着，衣服上有血。
“喂！Nino！”
樱井叫了他好几声，一边解开他的外衣打算确认伤情，这时候没时间给他崩溃，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呼吸顺畅，跪倒在二宫和燃烧的汽车之间，挡住可能再次发生的任何危险。这时相叶和其他人也赶到了，有女警发出了惊叫，安田在一边呼叫急救队和消防队。
所有声音掺杂在一起，到了樱井耳朵里却仿佛被静音一般，他只能听到火焰迸发的熊熊燃烧声，还有他自己杂乱无章的呼吸。他几乎看不清二宫的脸，那条长街不断地在他的眼前跳出来，一次又一次，街道的尽头有个孤单的影子。
“咳……”
咳嗽声把他重新拉回现实，樱井几乎是以为自己幻听，强行敛了敛神，他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二宫发出来的。那人眉头仍蜷得很紧，抬手扯着樱井的衣服，挣扎着翻了个身似乎想站起来，樱井一把捞住他往起带，听到他哑着嗓子嘶了两声。
“没大伤……先离开这儿。”
樱井看他确实伤得不重，狂跳的心脏才稍稍缓和下来些，架着他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坐下。
这下樱井才有空仔细看情况，爆炸范围并不大，应该就是针对二宫的车设置了炸药量。二宫被炸开的土和石块弄得灰头土脸，也有点擦伤，但总的来看没什么大事，血迹集中在衣袖上，是二宫下意识挡脸时用的左臂受伤了。
二宫这会儿总算惊魂得定，揉了揉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又把眼镜片擦干净重新戴上。
“还好我这个身手还没退化得太严重。”
樱井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看了看他，没说话。
二宫从恢复意识看樱井的种种应激反应便猜了大半，“是神谷吧，这人竟然能摸到警局来安炸弹，确实是个厉害角色。”
樱井叹了口气。“爆炸前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算是宣战。”
“你还好吧？”
樱井摇摇头，“只能说这个神谷对我查得很彻底，你和相叶最近都要多加小心。”
二宫往自己还在燃烧的私家车方向悲痛欲绝地看了一眼，才说：“我就不劳你费心提醒了。”
顿了顿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松本润，什么时候回来？”
五分钟后消防队和急救队赶到，一边在灭火，一边在给二宫的胳膊做止血处理。樱井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攥着手机盯了许久，最后他走向相叶，借他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警视厅出事了，你注意安全。”
没有署名，就以相叶的名义发了出去。
而本打算由他自己拨出的那通电话，最终还是搁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