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稀

負けんな心の闇に 虹磁

【深山x鸣海】终身雇用(完)

小律师拉郎校长

请勿转载谢谢合作www

和原本打算写的不太一样,但是这样就可以今天完结了!咻酱3.6岁生日快乐www

终身雇用01-02

还有一点没写进来的部分,看以后要不要补个萌萌哒番外

五体投地式鸣谢 @人参果次郎 的插图,2018年的第一张插图,爱你一万年

插图点这里!

========

03.

 

事务长看到鸣海脖子上的伤痕吓得不轻,在办公室里晃着他肩膀急切地要他注意安全,晃了两下之后又像是怕把他们的校长晃晕似地停了手。鸣海早已意识到柏原先生大约在心底还是将自己看作晚辈,所以才总是这样忍不住为他担心,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自己的遭遇向对方和盘托出了,否则这位爱操心的事务长还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

 

不过令他庆幸的是,那位说了回见的深山大翔律师倒是没有真的再来找他扮演受害者。他的脖子已经几乎全恢复了,也从报纸上看到了地检再现错误指控,斑目律师事务所为真相伸张正义的内容,看来那一次的案件已经顺利得到解决,他也总算感到自己为正义帮上了一些忙。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第二回了,现在学校的招生工作正是进行到白热化的最后阶段,就连在校的一二年级学生们都在帮忙,鸣海一面感动,一面又在发愁怎样才能尽可能地再吸引更多学生。

 

然而事与愿违几个字大约是鸣海这个月的关键词,在他终于以为他能和自己的繁忙工作相亲相爱的时候,深山大翔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并且这一次来势汹汹,是直接找上门的。

 

深山来的时候是先遇到事务长的,那位把鸣海当作自己晚辈的老好人并不知道鸣海前些日子的遭遇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认识面前的深山大翔。深山向他作了自我介绍,并自称是鸣海的朋友,事务长是知道斑目事务所的,自然也没怀疑自家校长会有做这类工作的朋友,几句寒暄之后,便将他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在一声请进之后,深山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好久不见,鸣海先生。”

 

一时之内深山竟没有听到回应,他便自己走向沙发坐下,等着惊讶的鸣海找回理智。大约过了整整十秒,鸣海凉介才从办公桌后面急匆匆走出来,眼睛睁得老大,明显是对深山的造访感到了惊吓,只是人已到访,现在想回绝访客,或者将他请出去也太不礼貌了。

 

况且以深山的性情来讲,大概是不会轻易地被他打发走。

 

“好久不见,”鸣海闷闷地出了声,“你是怎么找来的?”

 

深山环视了一下这间办公室,说道:“上次你说了你在京明馆吧,看来在做校长这件事也是真的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

 

鸣海只是看着他的脸,就已经觉得有点胃痛了。“你来有什么事吗?”

 

他希望深山只是出于无聊和临时起意而在路过学校的时候进来看看,毕竟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被借用一次了,上一次险些被杀死的回忆还留在脑海中,说起来那天晚上他还因此做了噩梦。这样想来他又有些不快,或许应该专程到斑目事务所一趟,索要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啊,”深山听到这句话有了反应,他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了薄薄的一份文件递给鸣海,“我要你跟我去见一见这个人。”

 

鸣海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接这几张纸,反而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好像距离深山太近的话就会被那人的气场所压制,变得不得不乖乖听对方的话似的。只是躲归躲,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明石先生陪你去吗?”

 

“他在忙啊。”

 

深山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我流。

 

“律师先生,我也在忙啊……”鸣海欲哭无泪,早知道上次就不告诉他自己在哪所学校工作了。

 

“只是在办公室坐着却说自己很忙的校长,很嚣张(校长)嘛。”

 

深山不知从何而起的冷笑话让鸣海静止了一下,他一方面强忍着吐槽和反驳的冲动,另一面握了握拳,打定主意不给这家伙说话的机会,直接从自己的办公室请出去。他这样想着,向深山走了两步,可他这份努力却没来得及奏效,对方竟直接将那份文件打开来,举到他眼前。

 

“贵校二年级三班是否有个叫竹山的学生好几天没有来了?”

 

 

 

 

 

 

鸣海为自己的第二次被征用之旅想了个还算正当的理由:为学生服务。

 

话虽如此,他仍然是欲哭无泪,被卷进案件的学生家长和他这个校长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必须负起责任的关系,然而深山照例拿出了那一套拒绝读空气的本领,把他逼得节节败退,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说是作为助手来帮忙,倒也不过就是在深山对竹山太太进行问话的时候,鸣海和他的学生聊了一会儿而已。高中生正是处于懂事很多,却又不那么坚强笃定的年龄,那学生自从父亲被指控开始,就对这件事怀有非常抵触的情绪,听到刑事律师到他家来问话,根本连门都不肯去开,可最后深山和鸣海要走的时候,他却跑到玄关,口吻固执地问二人,相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无辜的。

 

鸣海正要开口说句“这位律师先生会尽全力帮助你父亲”之类的话,深山已经抢了先:

 

“我对你父亲没有信与不信可言,我只是在找出真相。”

 

走出学生家门后的鸣海凉介第一次发飙了。

 

“深山大翔你是不是傻——!”

 

深山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

 

“傻的话不就当不成律师了吗。”

 

 

鸣海不和他争辩,这人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和说辞,今日旁观他和竹山太太的对话,鸣海才觉得或许这个人卓越的捕捉真相的天赋和他异于常人的行事方式有必然联系。然而说到旁观,他想了想,今天除了和自己的学生说了几句话以外,也并没有起到什么必须的作用啊。

 

“虽然我理解你为青少年着想的好意……不过总觉得今天就算我没来,也不碍你事吧,深山律师?”

 

他一面说,一面抬手看了看表。离开学校已经超过一小时,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要紧事,有没有老师找他,或者有没有家长投诉。他有点走神,以致于没听见深山回答的那句“稳定家属情绪是很重要的”。

 

他只知道深山说了句话,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深山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了,专注地盯着鸣海,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话,又或者这样问本身就是一种冒犯——谁知道呢,总之对方看上去煞有介事,这下他竖起了耳朵,心想一定要好好听别人讲话了。

 

深山的嘴唇动了动。

 

“我说因为你很可爱,所以把你一起叫来了。”

 

鸣海一时没答话,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蹙起了眉。“你第一次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吧?”

 

“忘了。”

 

深山仍旧贯彻了自我流的对话方式,抬手捏了捏耳朵,又说:“一起去吃午饭吧。”

 

鸣海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原本是拒绝的,其一是他返回学校的愿望相当强烈,其二是他认定被对方邀请的话,恐怕出血的人又是自己。可他骨子里的好人性格作祟,感觉就这样拒绝对方的话,好像对刚刚的那句很可爱的形容有所不屑似的,对于说出那句话又邀请他共进午餐的深山来讲或许不太礼貌。

 

这时深山的一句话拯救了摇摆不定的鸣海。

 

“我请你。”

 

再三犹豫,鸣海还是答应了。既然事务长没给他打电话,说明学校里没发生什么大事,那其他的事务大概下午再做也没什么问题,况且深山已经说了他请客,那么不答应的话怎么说都有点过分了。

 

但是深山既没有带他去提供午间工作餐的小店,也没去更高档些的西式餐厅,倒是转转悠悠,穿过了一座灯光昏暗的隧道桥之后,在一家还未开始营业的居酒屋门前停下了。鸣海四处望了望,只看到店门上的营业时间下午四点半到凌晨的字样,他有些迟疑地看向深山,心想他莫非和老板是熟人什么的,可以破例开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深山已经拿出钥匙开了门走进了店里。

 

“请进。”

 

鸣海紧随其后,看着深山把店里的灯打开。“诶,你竟然还有一家店吗?”

 

店面不大,桌椅摆放得很紧凑,鸣海从贴满了照片和宣传单的狭窄玄关走进店里,才发现不仅是门口,就连店里也贴得满满当当,四面墙上除了菜单和酒,就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照片,稍有空闲的位置还摆放了许多装饰品和纪念品,仔细一看似乎是职业摔跤的周边商品。随着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鸣海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柔软的羽毛抱了满怀,全身的细胞都几乎要放松下来。

 

然而这风格和深山大翔本人相差太多,鸣海甚至都没问,就从已经绕到吧台后面的深山口中得知了真相。

 

“这是我表哥的店,他们现在都不在,可能是去打小钢珠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娴熟地系上围裙,然后抬手往楼梯口指了指,“我住楼上。”

 

鸣海往那边看了看,然后很快在深山的目光中坐到吧台前,两只脚规规矩矩地放在凳子腿之间的横杠上。最近几个月都太过繁忙,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在校长办公室里靠外卖或者微波速食解决的,很久没来过居酒屋了。更何况这一次还是额外开业的包场服务,他不免有些期待起来,只是深山给人的感觉倒不像是大厨,他有些怀疑地从吧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调料瓶上抬起视线,看向正在清洗食材的深山。

 

“你真的会做饭吗?”

 

深山抬眸,看了鸣海一眼没说话。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不能喝酒,他给鸣海倒了一杯橙汁,又开始把芦笋切段。

 

“那个……”鸣海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他。

 

“我还想要根吸管。”

 

这次深山笑了笑,左手从旁边的抽屉里一捞,又往橙汁杯里一投,鸣海的面前就多出了一根弯弯绕绕的双色塑料吸管。

 

“其实普通的吸管就可以,还是店里的风格就是这样?”

 

深山听了这话头也没抬。

 

“这是儿童专用。”

 

 

 

 

 

 

二十分钟过去,叼着吸管捧着几乎喝完的橙汁的鸣海凉介终于等到了深山特制帕马森干酪烤芦笋,而且令他惊讶的是,深山的厨艺完全不逊色于他去过的那些高级餐厅,只是闻到味道他都已经感慨起这是何等的美味。

 

深山端着两个盘子坐到鸣海旁边。

 

“いただきマサチューセッツ 工科大学——”

“いただきます。”

 

哇似乎说了什么奇怪的餐前词。

 

鸣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无视了这句过长的我开动了,将一截芦笋送进嘴里。

 

“好吃!特别好吃!”校长先生露出了自从入职以来的最开心的表情,恐怕比他当初发现杉山、河原崎和乡原三位老师开始尝试主动教学法时露出的表情还要更明朗一些。比起工作成功的快意,对食物的激情在鸣海的脸上更加直接地表现出来,这让他总算在被深山无偿征用的经历中尝到了一点甜头,如果他上次就吃到深山特制菜单的话,或许这一次他还会答应得更痛快些。

 

这时候他还并不知道深山通常都只会给自己做饭,甚至于有的时候他的那些朋友吵嚷着要他做饭,他也只当没听见敷衍过去。

 

直到他终于留意到深山似乎没有回应的时候,才忙不迭地转过脸去看那位大厨的反应。

 

意料之外地,深山正火力全开地盯着他。

 

这下鸣海有点结巴,在对方的专注眼神和美食双重攻势下,他竟觉得有些心虚。回想起先前对这个人的种种腹诽,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些误会这家伙了。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用手掌推了一把深山的脸,试图把那人的注意力推回自己的午饭上,然而没成功,反倒是自己摸到了对方下颌上微妙的胡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个过于亲密的动作。他迅速收了手,心想既然管不了深山,那自己就盯着餐盘吧。

 

他听见深山轻轻笑了一声。

 

“我在思考一道烤芦笋能在你心里能加多少分,好让你以后情愿来帮我的忙。”

 

鸣海吸光了最后的橙汁,橙黄色的果汁残留在吸管里发出些呼噜噜的响声,又在他松开嘴的时候顺从地流回杯底。

 

“我可不是你的雇员啊深山律师……”

 

鸣海虽然嘴上抱怨,可他的确想说一句深山特制菜单把他从近来的外卖地狱中拯救出来了,然而在与深山的相处过程中,他已经能够猜到这样的话绝对只会换来一声不置可否且难以捉摸的笑声,于是他转转小心思,换了种说辞:

 

“大概,和有新生想报考京明馆差不多?”

 

深山挑了挑眉毛,又回去继续吃饭了。鸣海这时候有点后悔他刚才没看对方一眼,光是听着声音,完全不知道对方刚才做了什么表情嘛,说不定这回答没达到他的预期所以才没回应的?

 

 

 

 

 

 

两天之后的京明馆再次来了不速之客,这次事务长有了经验,把来人留在了门外,先进去通知鸣海。

 

“有位叫明石的先生在外面,说是你的朋友。”

 

鸣海一头雾水,同时又再次胃痛起来。这个深山甚至连亲自征用他的力气都省了,直接派助手来通知他吗?下一步他或许就可以致函斑目事务所,为自己争取点顾问薪酬。

 

吐槽归吐槽,想起那天在爆炸头居酒屋里的经历,他又生不起气,最后还是叫事务长把明石请进来。

 

“请问又有什么事吗?”

 

鸣海尽量用了最为礼貌平和的语气,但还是没忘了在话语中强调了一个“又”。

 

明石沉默了一下,但那张脸仿佛对深山有什么控诉之情似的。

 

“深山那家伙派我来给你发招生传单啊!说自己要探视走不开什么的……这种事要亲自来好吗?不过我明石的做人准则就是守信啦,当初打赌答应了那小子有求必应……”

 

后面的几句话鸣海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因为他的大脑现在被另一个想法占据了。

 

深山大翔这个人,除了很不正常、有时有点讨人厌和很聪明以外,是不是还有一点平凡的、有时有点可爱的傻气?

 

鸣海几乎可以断言,距离下次、下下次,甚至下下下次被征用,已经不远了。

 

-End-

 

 

(`・з・´):“我堂堂的一个杰尼斯不要面子的啊?”

(`∀´):“意大利面要不要?”

(`・з・´):“……要!”


评论(7)
热度(358)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小银稀 | Powered by LOFTER